【喻王】星辰坠落（19）
迟来的杰希生日快乐，一切ooc都是我的错
（19）
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贵族们宅邸金碧辉煌，名流雅士挂着完美的社交微笑，谈笑风生。喻文州独自坐在角落，杯中血液未动一口，长腿交叠，慵懒而清贵。
不久前，他捕获了王杰希。
起初他兴致大发，锁起来抽了几鞭子，试图驯服这个奴隶，结果那人类竟昏死了过去，医生们还在救治，声称人类的皮肉没有大碍，但他不愿醒来。
一想到这里，喻文州就有股莫名的烦躁。王杰希就这么不想见他吗，天天对着一个活死人能有什么乐趣？早知道抓起来会是如此后果，他就该把王杰希捏在手里多玩几天。
现在他的生活很无聊，无聊透顶。
任何事都再也引发不了他的兴趣。
他出来猎艳已连续三天，特地领口松开了两颗，那些贵族姑娘们早就春心荡漾，奈何他周身煞气十足，连每一个微笑都带着死亡警告，姑娘们只好敬而远之。偶尔有一两个胆大的去招惹他，被他拽进房摔在床上，看了两眼后，竟甩下一句：“算了，没心情。”就堂而皇之地走了。
最有趣的事停留在那天王杰希表情爆发的瞬间。在那之后，所有的事都变得苍白无趣，好像抛物线到达顶端后注定要迎来的滑坡。
当日，王杰希是那么的错愕、震惊、难以置信，继而又是愤怒、痛心、悲伤难言。喻文州坐在精心挑选的最佳角度，目不转睛地欣赏完了这个人类所有的表情，不禁叹息：
太震撼了，太富有感染力了，他都忍不住想起立鼓掌。
他发现了一个瑰宝，独一无二的，他享受这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令他陶醉其中，不能自已。
王杰希冲上来，揪起他的领子，冲他暴怒地嘶吼，质问他为何欺骗。他平静地笑了笑，眼神有些失望：“经历了这么精彩的事，你只想问这个？”
喻文州掰开他的手，轻轻拥抱了他，王杰希被一股力量桎梏住，动弹不得，喻文州的手掌从后背攀上他的颈子，接着一阵灼痛袭来，王杰希奋力挣扎，被喻文州掰过脑袋扶靠在肩上，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低声哄劝：“乖，定契而已，不痛的。”
王杰希脸色惨白，他身上已经有了“罪”，被强行定契，就是神降的惩罚。这是他杀人的报应，而他无法反驳自己的罪名……只能全盘接受。
他放弃了。他不再挣扎，身体松软下来，伏在喻文州肩膀上奄奄一息，脊背上疼到痉挛，额头布满冷汗。他明白了，索克萨尔是一个天才剧作家，他曾设想过任何人都会是索克萨尔戏台上的傀儡，唯独漏算了自己。
原来他才是最大的闹剧。
王杰希几乎以为自己快死了，眼前昏黑，脑海里讽刺般地浮现出他和喻文州曾经度过的一幕一幕……
什么地老天荒，就是一个笑话。如果再来一次，他要把他们的过去撕得粉碎。没有爱过，就不会心碎。没有真心，便刀枪不入。他本可以成为英雄，却被凡人的情感蛊惑，从此坠入深渊……
“让我亲手定契的，你是第一个。”喻文州眼看着王杰希放弃抵抗，满意地笑了，他修长的手指插入王杰希的发丝，脑袋埋进他的颈间，深深吸一口气，舌尖轻舔一下这个人类的喉结，似乎都能感受到皮肤下涌动的血潮。
很香。
不知为什么，王杰希的血好像变得越来越诱人。他把持不住了，抱着王杰希跌跌撞撞摔倒在床上，反身压上去，迫不及待扯开王杰希的领子，咬了上去。
鲜血汩汩流出，美味使人恍若置身天堂。这是血族最原始的进食方式，野蛮，粗俗，毫无体面可言，然而喻文州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他想他一定是病入膏肓，才会陷入这样绝境般的疯狂。理性告诉他必须抽离，可身心深处传来的那股无法言说的愉悦……迫使他索取更多。
为什么这个人类可以牵动他所有的心神，为什么他会为区区一个人类丧失理智。不如此时此地，就在这间他们同床共枕过三个月的出租屋里，索性将王杰希吸食致死。只要王杰希一死，他将再也没有弱点，再也没有破绽，他还是那个完美的血族贵族，终生都可以假装这块瑕疵从来没有存在过。
可是王杰希死了，他的乐趣还能从哪里找呢。
活着没有乐趣，再完美又有什么用。
喻文州紧紧抱着王杰希，闭上眼，心里明白这个人类再也不会爱他。
而他却仍然需要这个人类，陪他度过无聊的下半生。
多么不对等的交易，世上原来有那么多的不公。
喻文州扶起王杰希，手指抚一下他脖子上的吸食伤口，很快愈合如初。他为王杰希整理好衣襟，工工整整系上扣子，从阳台上取下一条围巾，往王杰希脖子上松松围了两圈，一如平日里王杰希要出门时他所做的那样。
“我们搬家吧，王先生。”他摸摸王杰希的脸颊，温柔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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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王杰希醒了，他费力抬起眼皮，发现自己整个人被锁在铁架上，手脚都上了镣铐。喻文州坐在他对面，戴着金丝边眼镜，手里翻看着一本厚重的红皮书，小桌上摆着白瓷杯盏，阳光自窗边倾泻，沉默地笼罩着他，温文尔雅，岁月静好，宛如精致迷人的画卷。
王杰希不禁怀疑自己在做梦。
“醒了？”喻文州听到锁链响动，抬起头，摘下眼镜，莞尔一笑，“我还在猜你什么时候会醒。天一亮你就醒了，果然人类还是喜欢白天。”
王杰希有些恍惚。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面容，差别却如此之大，喻文州和索克萨尔……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喻文州揭开一面餐罩，里面摆着各色人类吃食，笑眯眯：“饿了吧，想吃什么？”
王杰希面无表情扫了那些食物一眼，沉默很久，还是问出了同样的话：
“为什么骗我。”
喻文州云淡风轻地摆摆手：“这不重要。”
“你竟然可以说不重要？你明明早就知道我是人类，为什么不一开始就……？”
喻文州仍然笑着，眼神却已有了愠怒，半晌，忽而冷笑：“我没骗你，你的小文被我杀了，我喜欢他的皮，剥下来穿上了，如果是这样，你还有意见吗。”
王杰希往外挣扎，锁链剧烈作响：“什么？！”
喻文州似乎是被他逗笑了，忍俊不禁：“所以你看，真相根本不重要，你知道或者不知道，又能改变什么呢。”
“别以为我和人窖里的那群人一样。”王杰希咬牙，“我可没那么好骗，小文……就是你的伪装！”
喻文州放下书，起身，从刑架上取下一根鞭子，优雅地向他走近。他的手指摩挲着鞭柄上镶嵌的华贵宝石，微笑一下，风度翩翩。
“人类，你太自以为是。你以为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都是同样的头脑构造，他们真的会比你傻？只不过他们看清了自己的立场，你没有。这就是他们为什么快乐，而你为什么痛苦的原因。”
“什么立场，奴隶的立场吗？”王杰希毫无畏惧，“你不如杀了我，一了百了。”
喻文州折起鞭子，用那圈出来的弧度拍拍王杰希的面颊，笑得斯文：“杀了你？不。在你心里，我原来是这么粗暴的人吗。不如我先教教你，怎么认清自己的立场？”
他忽然抬手一鞭，重重打在王杰希身上，空气中霎时溅起腥甜的血沫。
王杰希闷哼一声，紧咬着下唇，宁死也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他苍白着脸，狠狠瞪向喻文州：“你所谓的教法，只会使用暴力吗？”
喻文州又抽一鞭，这一次他用了法力，直接抽断了王杰希一根肋骨。他微微扬起下巴，面色冷清，似乎是被激怒了，却仍维持着克制：“人类，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说完，他放下鞭子，挽起袖口，走到桌边喝了一口水，脱下外套，叫仆人来把他的小餐桌和书籍全部收走，以免之后房间里太血腥弄脏东西。
然后喻文州转身抄鞭，开始毫无情面地鞭笞。
王杰希低着头，沉默不语地承受着，直到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都一言不发，牙关几乎咬碎。浑身疼如火烧，却都比不上他心中的痛苦。
他是个失败的间谍。
本来如果任务失败，他被抓住也是这样的下场，可为什么……比想象的还要疼。
他嘲笑自己，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痴想那段已经被掐死的爱。幸而他隐秘不宣，也幸而他早日心死，否则徒增痛苦，他又如何承受得住。
喻文州的声音在他耳边低低响起：“……臣服于我吧，人类。”
气息暧昧地瘙痒着他的耳朵，王杰希极力想避开，那声音却好像鬼魅一般缠着他不放：“你何必执着，人生不过一场幻梦，接受我赐予你的梦境，活着活着也就死了，舒舒服服一辈子，难道不好吗？”
说完，那声音笑了，笑得惑乱人心。
王杰希眼皮沉重，艰难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喻文州，他曾想过喻文州的眼睛若是不盲该是怎样动人心魄的光景，却从未想过自己会是第一个陷进去的人。
他不知道为何已经遍体鳞伤，心如死灰，他还能被这一双湛蓝的眼睛蛊惑。
脑海忽然生出了一个奇异的想法：……要是能死在这里就好了。
事到如今，他已不愿再怨恨喻文州，识人不明全是他的错。他自食恶果，死在喻文州的手下，也是一种妥当的死法。
“王先生，我们今后也在一起。”浑浑噩噩中，他似乎听见喻文州轻轻的声音，二人四目相对，仿佛梦境，“永远在一起，好吗？”
王杰希半阖眼皮，迷蒙中他想抓住最后一丝温柔，可他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喻文州又在骗他，拿他寻开心了。
其实他明白，喻文州很完美，作为一个血族贵族，他姿容俊秀，智慧超群，善于隐忍，腹有谋略。王杰希想不出天底下还有谁会不喜欢如此完美的他。
要是不曾见过这般人物就好了，偏偏他遇见了。
也许……这就是命定的劫吧。
王杰希认命了。
他惨淡一笑，垂下头，再没了动静。
喻文州的手停滞住了。
王杰希没死，他知道的，他下手有分寸。
可还是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惶恐。
他背过身去，如梦方醒一般，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溅满王杰希的血雾。
他站在洗手台前用力洗脸洗手，甚至连鞭子也洗得干干净净，他叫出府里所有医生照顾王杰希，治不好杀光了再请。
没有用。
在那之后，王杰希陷入沉睡。他费尽心机，得来的还是一个无聊的死物。
喻文州站在他床边，打量他的睡颜，忽然眼底浮上一丝笑，意味深长：
王杰希……
我们都刚刚撕下彼此的伪装，真实你我间的纠缠，现在才开始。
想必会很有意思，你觉得呢。
这种时候，可不能临阵脱逃哦。
===tbc===
错过了杰希的生日我有罪……
不是不想写而是真·太忙了
此更写得我想原地去世
没有车，我没有驾照会翻车的真的，看我真诚的双眼
当然现在没有车不代表以后没有，万一我发起疯来酒后无证驾驶呢
现阶段他俩柏拉图更带感嘛不是（激动搓手
一切ooc都是我的错（捂脸痛哭（跪地躺倒（万念俱灰
喻总：想必会很有意思，你觉得呢^_^
老王：我觉得没意思。
我：在杰希和喻总坏掉的边缘来回试探.gif
喻总：搞事还是要继续搞的。只要搞不死，就往死里搞。
之前第18更我明明每条评论都！有！回！复！结果辣鸡lofter抽风了丢了好多，我不知道留评的小天使看到我的回复没有，想补的时候已经搞不清到底哪些丢了哪些没丢嘤嘤嘤
虽然迟了还是祝我最爱的魔术师生日快乐！永远爱您！
话说我每次发完文后面都这么啰嗦会不会非常影响看文体验啊要不要删一部分？
于是接下来我又要失踪了……再见……
